七年前,我差不多十九岁,一个人在南阳复读。一个小校区里塞了一千多人,食堂的饭很难吃,早上五点多起床,晚上十点多回去睡觉,室友的闲聊总是吵得我睡不着。脑袋里基本上除了学习就是海燕。

现在我二十五岁,依旧是一个人在一个城市,公司里有两千多人,食堂的饭依旧很难吃。早上七点多起来,晚上五点多就可以回去,没人吵我,但是依然要到过十二点才能睡着。除了工作,海燕,便是彻头彻尾的无聊。

所以我总是很怀念那时候。那是我性格很简单,没有现在这么分裂。早上听到外面校园外放到熟悉的歌曲会高兴许久,似乎那便是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。校门口总有一位卖旧书的大叔,有十元一套的七二年出版的红楼梦,有全是法语的旅游册子,也有各种奇怪的色情小说,武侠小说,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疯狂买书的。那时候我挺喜欢玩QQ,周末有时候还能和海燕聊几句,到大学不知道怎么就抽风不再用了,真是少年不懂珍惜,现在才觉得真是可惜,连说句话都找不到理由了。那时候我还对女生仍抱有很美好的感觉,还会去街上找冲印照片的店去冲印一些海燕的照片。

有时候觉得自己变得很成熟了,成熟的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有点“幼稚”,但有时候又想到自己大学的生活和现在的状态,感觉总是毫无长进。遥远的事情依旧很遥远,无法调和的东西依旧是那样混乱不堪,我也总是在后悔自己做过的一些事。

Most men die at 27, we just bury them at 72.

差不多还有两年,说不定我还可以继续去做我七年前就该做的事。